第665章 逃离南越（15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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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等风起，也在等你回”，这句是大萨满在后来想起时特地跑到他面前说给他听的。他喜欢这句，却不喜欢大萨满在重复这句时所用的语气，黏黏腻腻的，像是在说大萨满一直在等的人是他似的，饕餮回忆到这里快速抖了抖身子，差点就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。

言归正传，五皇妃要杀前皇后倒是顺了他的意，他不打算出声，同殿内其他人一起静待前皇后的结局。

前皇后在老皇帝怀里不断吐着血水，因失血过多，前皇后身体渐渐滑落，最后直接狼狈跌落在地上，痛苦到除了吐血的“yue”声再发不出任何其他声音。

老皇帝和前皇后的感情自然不会有五皇妃对白岳轩那般深刻，他没有随着前皇后跪坐在地上缩成一团的身体一同蹲下，老皇帝仍旧站得笔直，站得冷漠，站得不近人情，于他，只有帝王的尊严才最重要。

前皇后终是倒在血泊里逐渐断了气，如白岳轩一样，只是五皇妃仍不大满意，她觉得自己在掷暗器时的力度可能还是稍小了些，竟给前皇后多留了这么长时间。

直到前皇后彻底死去，五皇妃冰冷的侧颜才稍稍融化，她重新低下了头，凝视着怀中开始逐渐变冷的白岳轩轻声细语说着话，生怕吵醒了他。

“你看，我进宫还是有点用的，至少我帮你报了仇呢……”

说罢，五皇妃虚弱地痴笑了起来。

虚弱，不是因为身体上的不适，而是这种近乎自我欺骗式的安慰终究没能说服自己、骗过自己。

五皇妃不忍再看着白岳轩尸身，她缓缓抬起红肿的双眼，望向殿外瓢泼大雨，这是她第一次觉得他们南越暴雨天的阴暗光线竟也能这般灼人眼球。

眨眼之间，五皇妃不小心瞟到了掉在小白脚边的某样东西，随后，过去记忆如外头狂风骤雨那样汹涌来袭，涓细的泪，又开始从五皇妃脸颊悄然滑落，将那段再也回不去的时光凝结成条，它们，终有一天会在释怀之后重新绽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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